第55章 恨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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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5章 恨意
今日宋玉漪的格外主動, 晏泓玨不是沒有察覺到。
如今她正赧然含羞的雙手傾在被褥上，纖長的睫毛下眼眸緊閉，靠近他唇時, 落在衾被上的指尖微顫，他能看出她的懼意來。
晏泓玨垂眸看著她, 並未避開她貼近的唇瓣, 但在她握著自己的手就胡亂往身上抓握時，他忽得翻身將她壓入榻上。
宋玉漪見他額頭青筋乍現, 望向自己的目光也越來越深沈，她便又伸手緊緊擁著他，嬌嬌柔柔地喚了聲“表哥”。
這一聲似是徹底將晏泓玨心中緊繃的弦所打斷, 他直接揮手解開她腰間系著的裙帶，隨後身而下。
約莫小半個時辰後, 帳幔被掀起, 宋玉漪全身都被錦被牢牢包裹著, 只露出一張紅若燦霞的小臉。
晏泓玨從榻上起身，他衣袍仍清爽地穿在身上，只是衣袖上多了幾層褶皺。
他回頭看了眼眸中瑩澈的宋玉漪，她似是有些委屈, 紅唇微嘟著，未說一話，只眼神幽怨看著她。
許久, 她才從被褥中抽出一只手出來，兩頰泛著緋紅，“表哥, 很疼的。”
她手掌上痕跡累累, 甚至掌心已經被磨破了皮, 而一想到剛才晏泓玨拿著她的手做了些什麽，她就直羞得擡不起頭來。
雖然她一早便做好了心理準備，但是當那物真正出現在她眼前時，她還是畏懼得想要後退了。
她忍不住去想，倘若那東西入了自己的身體，一定極疼，自己會不會被疼死啊。
可箭在弦上，容不得她再推拒了。況且這也是她幾番撩撥終於得來的，她能不能嫁給晏泓玨做妻，便只靠這次了。
晏泓玨滾熱的氣息撲在她的耳側和頸側，她能感受到他身上的灼熱，這份熱仿佛透過衣衫滲透進她的心臟，否則她怎會也覺得內心燥熱難耐。
火紅的雲霞從天際緩緩而來，鋪滿了整個天空。日光若隱若現，暮色已臨。
房間內沒有點燈，此刻暗沈得只隱約能瞧見帳幔隨風輕輕拂動著。
還有幾聲少女略顯慌張的嬌喚，“表，表哥，你慢點……”
她的手被他的掌心包裹著來回動作，她掌心被磨得生疼，幾回都想讓他慢一些，可一擡頭看到他郁郁的目色，她便就又忍住了。
宋玉漪臥在榻上，看著晏泓玨獨自往外間走去，去了盥室。
她不知他去做些什麽，剛才她明顯感覺到他摟著自己的手臂那般近，可他還是什麽也沒做。
明明只差一步就能成事了。
宋玉漪不免有些懊惱，擡手又見自己濡濕的掌心，眼淚直湧而下。
她心裏覺得委屈，心想他不同自己做那事也就算了，怎得也不知道幫她擦凈手，明明之前還對自己很好的。
她越想越難過，再加上又想到方才看到他同蕭嬛一起，以及聽到晏瑞生說的那番話，更是悲從心來，甚至絕望地想到自己日後的生活會是多麽悲慘了。
淚水不止，直到晏泓玨沐浴回來時她仍是抽搭著直哭。
晏泓玨蹙起眉看她。
這一眼卻更讓宋玉漪崩潰了，她把他的神色當作是嫌棄她，厭煩她。
她從榻上坐直身子，哭著：“我再也不要喜歡你了，我討厭表哥，討厭表哥！”
話到最後，她哭得都快要踹不過氣來了，小臉都被氣得漲紅。
晏泓玨走到她身邊，輕輕為她撫著背順氣。
宋玉漪“啪”得一下將他的手打掉，偏著頭不願去搭理他。
晏泓玨嘆口氣，道：“又耍什麽脾氣？”
宋玉漪氣得又要一口氣提不上來，明明自己已經這般難受了，可他只覺得自己是在鬧小脾氣，從來不會正視自己心中的委屈。
晏泓玨見她遲遲不語，直接伸手摸著她的臉掰了過來，瞧見一張淚流滿臉的臉，他凝著眼看她，低下頭去親吻她臉側的淚珠。
宋玉漪不知是疲倦了還是什麽，只是輕微掙紮幾下，便始終默默地不再出聲。
晏泓玨憐惜地吻了吻她的眼眸，輕聲道：“別哭了。”
宋玉漪仍垂著眼沈默著。
晏泓玨又從懷中取出一塊帕子，輕柔地在她擦拭著手指。每擦完一根，他便溫柔地放在嘴邊親一親。
這期間，宋玉漪只在他的唇落在指尖時，微微顫了顫睫毛，以後便一直未語。
晏泓玨握著她的手，同她十指相扣，柔聲道：“方才看到什麽了？”
他知道宋玉漪不會忽然這樣主動的，她定是看到了什麽，亦或是聽到了什麽，才會這樣的孤註一擲。
宋玉漪起先並不想告訴他，可是她實在想知道晏泓玨究竟是怎麽看待自己，看待他們二人的。
於是她便只簡單問了一句，“表哥日後真的會娶我麽？”
晏泓玨不覺輕輕一笑，語氣放柔了些，“不是答應過你了？”
“可是我想再聽表哥說一遍，想要表哥向我保證。”宋玉漪道。
晏泓玨沒猶豫，“會娶你。”
宋玉漪又問，“那蕭嬛呢，表哥不娶她了麽？”
提到蕭嬛，晏泓玨又深深皺起眉頭，道：“我為何要娶她？”
宋玉漪耷拉著嘴角，“我都看到表哥同她一起說話了，而且他們都說你們以後會成親。”
晏泓玨沒立刻回答，反是先問道：“誰同你說的？”
宋玉漪便將晏瑞生同她說的話原原本本地告訴了他。
晏泓玨聽後，目光逐漸冷冽幾分，面色深沈。
宋玉漪從未見過他這副模樣，拽了拽他的袖子，輕聲問道：“表哥你怎麽了？”
看向宋玉漪時，晏泓玨的眸子才緩和了些，他摸摸她的頭，說道：“無事，他是騙你的，我不會娶蕭嬛。”
“真的麽？”宋玉漪仰著頭問他。
晏泓玨點點頭，俯身將她摟進懷中，沒見她再掙紮，便又摟緊了些，唇微彎，道：“真的。”
“這些日子朝中有些事我走不開，待過去後我便娶你，好不好？”
宋玉漪在他懷中輕“嗯”一聲。
之後晏泓玨又在房中陪她吃了頓晚飯，便派人送她回去了。
她走後，他在案前沈沈坐了片刻後，起身踏出了房門。
*
晏瑞生此刻正坐在榻上，懊悔著今日的一幕。明明差一些就能成事，結果居然讓宋玉漪跑了，還碰上了晏泓玨。
雖然在見到晏泓玨那一刻，他心中怒氣未平就想上前同他理論。可是一想到他上回望向自己冷峭的目光，他還是退縮了。
晏瑞生煩躁地踹了桌邊的凳子一下，這時房門也被人從外面推開，正好看見這一幕。
張夫人蹙蹙眉，示意身後的婢女將門關上。
待房間內只剩他們時，她走上前將那凳子扶好道：“誰又惹著你了？”
晏瑞生哼了一聲，“我這兄長做得不像個兄長，永遠被弟弟騎在頭頂。”
張夫人溫和一笑，拍了拍他的肩膀，說道：“都是一家人，何苦爭些這個？”
“我不爭，難道等他把我的爵位搶了之後我也不爭麽？”晏瑞生憤憤道。
張夫人聞聲眼眸微凝，細聲說道：“不會的。”
“你怎知……”話還沒完，就聽得大門“砰”得一聲被踹開，晏泓玨的身影緩緩朝內走來。
還沒待二人反應過來，晏泓玨就已經伸手掐住了晏瑞生的脖頸，如提雞崽一樣將他從地上地起。
晏瑞生雙腳懸空，喉嚨也發不出聲音，只能連聲哼唧著。
張夫人急撲到晏泓玨身前，抓著他的胳膊道：“你這是要做什麽？”
晏泓玨沒理她，寒目如霜盯著晏瑞生，道：“有耳朵麽？”
晏瑞生臉憋得通紅，只能一個勁地點頭。
“那為何記不住我先前說過的話？”晏泓玨冷冷道。
晏瑞生心猛然沈下去，想起幾月前他曾欲對宋玉漪行不軌之舉時，晏泓玨就是如同這樣掐著他的脖子，看著他的眼神仿佛是在看死人。
那時晏瑞生並不在意他說的話，都是兄弟，他就算不顧著他的身份，也總要顧及親緣在。
可如今晏泓玨竟敢當著旁人面，掐上他的脖子，他這回是真的害怕了。
晏泓玨又道：“既然記不住，那這耳朵就也別要了。”
說完，他從腰間握起匕首就往晏瑞生的耳朵刺去，匕首上的熒光灼傷了他的眼，他嚇得痛呼一聲，閉緊了雙目。
“你瘋了，他是你的堂兄！”身邊傳來張夫人的大喊聲。
可已經來不及了，晏泓玨的匕首已經劃上了晏瑞生的耳朵，鮮血模糊一片。
雖然沒有將耳朵割下，但這份疼痛也足以要了他的命。
晏泓玨松開了手，晏瑞生失了力氣直接癱倒在地，捂著耳朵慘叫著。
張夫人跪坐在她身邊，哽咽道：“不知我兒子如何得罪了你，你要然後對他？”
晏泓玨冷冷道：“問他。”
晏瑞生擡起頭來，眼中猩紅一片，“我不過是同那宋玉漪說了幾句話，連她的身都沒有沾過，你憑什麽這麽對我？”
晏泓玨望向他的眼神愈發譏嗤，不屑再於他多說，“因為你該。”
說罷，他轉身便走，正跨至門檻時，張夫人的聲音幽幽從身後傳來，“只為了一個女人，你便如此不顧兄弟之誼麽？”
晏泓玨腳步未停，從門口離去。
房內，晏瑞生哭喊著，“母親，不是我不與他爭，是他從來都想至我於死地。如今一個宋玉漪就如此，那以後呢，以後我還有活路麽？”
張夫人抱著自己的兒子，“有母親在，母親會幫你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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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今她正赧然含羞的雙手傾在被褥上，纖長的睫毛下眼眸緊閉，靠近他唇時, 落在衾被上的指尖微顫，他能看出她的懼意來。
晏泓玨垂眸看著她, 並未避開她貼近的唇瓣, 但在她握著自己的手就胡亂往身上抓握時，他忽得翻身將她壓入榻上。
宋玉漪見他額頭青筋乍現, 望向自己的目光也越來越深沈，她便又伸手緊緊擁著他，嬌嬌柔柔地喚了聲“表哥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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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回頭看了眼眸中瑩澈的宋玉漪，她似是有些委屈, 紅唇微嘟著，未說一話，只眼神幽怨看著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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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手掌上痕跡累累, 甚至掌心已經被磨破了皮, 而一想到剛才晏泓玨拿著她的手做了些什麽，她就直羞得擡不起頭來。
雖然她一早便做好了心理準備，但是當那物真正出現在她眼前時，她還是畏懼得想要後退了。
她忍不住去想，倘若那東西入了自己的身體，一定極疼，自己會不會被疼死啊。
可箭在弦上，容不得她再推拒了。況且這也是她幾番撩撥終於得來的，她能不能嫁給晏泓玨做妻，便只靠這次了。
晏泓玨滾熱的氣息撲在她的耳側和頸側，她能感受到他身上的灼熱，這份熱仿佛透過衣衫滲透進她的心臟，否則她怎會也覺得內心燥熱難耐。
火紅的雲霞從天際緩緩而來，鋪滿了整個天空。日光若隱若現，暮色已臨。
房間內沒有點燈，此刻暗沈得只隱約能瞧見帳幔隨風輕輕拂動著。
還有幾聲少女略顯慌張的嬌喚，“表，表哥，你慢點……”
她的手被他的掌心包裹著來回動作，她掌心被磨得生疼，幾回都想讓他慢一些，可一擡頭看到他郁郁的目色，她便就又忍住了。
宋玉漪臥在榻上，看著晏泓玨獨自往外間走去，去了盥室。
她不知他去做些什麽，剛才她明顯感覺到他摟著自己的手臂那般近，可他還是什麽也沒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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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玉漪不免有些懊惱，擡手又見自己濡濕的掌心，眼淚直湧而下。
她心裏覺得委屈，心想他不同自己做那事也就算了，怎得也不知道幫她擦凈手，明明之前還對自己很好的。
她越想越難過，再加上又想到方才看到他同蕭嬛一起，以及聽到晏瑞生說的那番話，更是悲從心來，甚至絕望地想到自己日後的生活會是多麽悲慘了。
淚水不止，直到晏泓玨沐浴回來時她仍是抽搭著直哭。
晏泓玨蹙起眉看她。
這一眼卻更讓宋玉漪崩潰了，她把他的神色當作是嫌棄她，厭煩她。
她從榻上坐直身子，哭著：“我再也不要喜歡你了，我討厭表哥，討厭表哥！”
話到最後，她哭得都快要踹不過氣來了，小臉都被氣得漲紅。
晏泓玨走到她身邊，輕輕為她撫著背順氣。
宋玉漪“啪”得一下將他的手打掉，偏著頭不願去搭理他。
晏泓玨嘆口氣，道：“又耍什麽脾氣？”
宋玉漪氣得又要一口氣提不上來，明明自己已經這般難受了，可他只覺得自己是在鬧小脾氣，從來不會正視自己心中的委屈。
晏泓玨見她遲遲不語，直接伸手摸著她的臉掰了過來，瞧見一張淚流滿臉的臉，他凝著眼看她，低下頭去親吻她臉側的淚珠。
宋玉漪不知是疲倦了還是什麽，只是輕微掙紮幾下，便始終默默地不再出聲。
晏泓玨憐惜地吻了吻她的眼眸，輕聲道：“別哭了。”
宋玉漪仍垂著眼沈默著。
晏泓玨又從懷中取出一塊帕子，輕柔地在她擦拭著手指。每擦完一根，他便溫柔地放在嘴邊親一親。
這期間，宋玉漪只在他的唇落在指尖時，微微顫了顫睫毛，以後便一直未語。
晏泓玨握著她的手，同她十指相扣，柔聲道：“方才看到什麽了？”
他知道宋玉漪不會忽然這樣主動的，她定是看到了什麽，亦或是聽到了什麽，才會這樣的孤註一擲。
宋玉漪起先並不想告訴他，可是她實在想知道晏泓玨究竟是怎麽看待自己，看待他們二人的。
於是她便只簡單問了一句，“表哥日後真的會娶我麽？”
晏泓玨不覺輕輕一笑，語氣放柔了些，“不是答應過你了？”
“可是我想再聽表哥說一遍，想要表哥向我保證。”宋玉漪道。
晏泓玨沒猶豫，“會娶你。”
宋玉漪又問，“那蕭嬛呢，表哥不娶她了麽？”
提到蕭嬛，晏泓玨又深深皺起眉頭，道：“我為何要娶她？”
宋玉漪耷拉著嘴角，“我都看到表哥同她一起說話了，而且他們都說你們以後會成親。”
晏泓玨沒立刻回答，反是先問道：“誰同你說的？”
宋玉漪便將晏瑞生同她說的話原原本本地告訴了他。
晏泓玨聽後，目光逐漸冷冽幾分，面色深沈。
宋玉漪從未見過他這副模樣，拽了拽他的袖子，輕聲問道：“表哥你怎麽了？”
看向宋玉漪時，晏泓玨的眸子才緩和了些，他摸摸她的頭，說道：“無事，他是騙你的，我不會娶蕭嬛。”
“真的麽？”宋玉漪仰著頭問他。
晏泓玨點點頭，俯身將她摟進懷中，沒見她再掙紮，便又摟緊了些，唇微彎，道：“真的。”
“這些日子朝中有些事我走不開，待過去後我便娶你，好不好？”
宋玉漪在他懷中輕“嗯”一聲。
之後晏泓玨又在房中陪她吃了頓晚飯，便派人送她回去了。
她走後，他在案前沈沈坐了片刻後，起身踏出了房門。
*
晏瑞生此刻正坐在榻上，懊悔著今日的一幕。明明差一些就能成事，結果居然讓宋玉漪跑了，還碰上了晏泓玨。
雖然在見到晏泓玨那一刻，他心中怒氣未平就想上前同他理論。可是一想到他上回望向自己冷峭的目光，他還是退縮了。
晏瑞生煩躁地踹了桌邊的凳子一下，這時房門也被人從外面推開，正好看見這一幕。
張夫人蹙蹙眉，示意身後的婢女將門關上。
待房間內只剩他們時，她走上前將那凳子扶好道：“誰又惹著你了？”
晏瑞生哼了一聲，“我這兄長做得不像個兄長，永遠被弟弟騎在頭頂。”
張夫人溫和一笑，拍了拍他的肩膀，說道：“都是一家人，何苦爭些這個？”
“我不爭，難道等他把我的爵位搶了之後我也不爭麽？”晏瑞生憤憤道。
張夫人聞聲眼眸微凝，細聲說道：“不會的。”
“你怎知……”話還沒完，就聽得大門“砰”得一聲被踹開，晏泓玨的身影緩緩朝內走來。
還沒待二人反應過來，晏泓玨就已經伸手掐住了晏瑞生的脖頸，如提雞崽一樣將他從地上地起。
晏瑞生雙腳懸空，喉嚨也發不出聲音，只能連聲哼唧著。
張夫人急撲到晏泓玨身前，抓著他的胳膊道：“你這是要做什麽？”
晏泓玨沒理她，寒目如霜盯著晏瑞生，道：“有耳朵麽？”
晏瑞生臉憋得通紅，只能一個勁地點頭。
“那為何記不住我先前說過的話？”晏泓玨冷冷道。
晏瑞生心猛然沈下去，想起幾月前他曾欲對宋玉漪行不軌之舉時，晏泓玨就是如同這樣掐著他的脖子，看著他的眼神仿佛是在看死人。
那時晏瑞生並不在意他說的話，都是兄弟，他就算不顧著他的身份，也總要顧及親緣在。
可如今晏泓玨竟敢當著旁人面，掐上他的脖子，他這回是真的害怕了。
晏泓玨又道：“既然記不住，那這耳朵就也別要了。”
說完，他從腰間握起匕首就往晏瑞生的耳朵刺去，匕首上的熒光灼傷了他的眼，他嚇得痛呼一聲，閉緊了雙目。
“你瘋了，他是你的堂兄！”身邊傳來張夫人的大喊聲。
可已經來不及了，晏泓玨的匕首已經劃上了晏瑞生的耳朵，鮮血模糊一片。
雖然沒有將耳朵割下，但這份疼痛也足以要了他的命。
晏泓玨松開了手，晏瑞生失了力氣直接癱倒在地，捂著耳朵慘叫著。
張夫人跪坐在她身邊，哽咽道：“不知我兒子如何得罪了你，你要然後對他？”
晏泓玨冷冷道：“問他。”
晏瑞生擡起頭來，眼中猩紅一片，“我不過是同那宋玉漪說了幾句話，連她的身都沒有沾過，你憑什麽這麽對我？”
晏泓玨望向他的眼神愈發譏嗤，不屑再於他多說，“因為你該。”
說罷，他轉身便走，正跨至門檻時，張夫人的聲音幽幽從身後傳來，“只為了一個女人，你便如此不顧兄弟之誼麽？”
晏泓玨腳步未停，從門口離去。
房內，晏瑞生哭喊著，“母親，不是我不與他爭，是他從來都想至我於死地。如今一個宋玉漪就如此，那以後呢，以後我還有活路麽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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